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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求放过

薛见瞧两人面色沉重, 似有话想说, 就带着下人退开了些,给两人谈话的空间。

两人沉默许久,阿枣只得先问道:“你是怎么死的?”

姬贵嫔往薛见那边看了眼, 又嗤了声,不咸不淡地道:“你那好太子干的。”她又道:“不过我死的时候, 他还不是太子。”

阿枣前几天和薛见细谈过一次姬贵嫔的事, 阿枣当时就猜测她应该是死了之后,重生到那个‘芳老板’身上。姬姓和沈姓同源,阿枣和他谈完之后还挺后悔没早点发现这一茬的。

姬贵嫔没发觉她的思绪跑毛, 语气渐渐激愤起来:“我一醒来就发现自己附着在别人身上,等我好不容易适应过来, 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我母亲和兄长, 你知道我看见你的时候有多惊讶吗?!”

阿枣估摸着要是换成自己头皮都得炸了。

姬贵嫔也知道自己怨不得面前这人, 她当初因为自己的愚蠢而丧命,害的母亲和兄长无人照料, 她去之后两人也相继跟着去了, 而眼前这人改写了母亲兄长的命数。而她当初被薛见所杀,也不过是朝堂争斗失败,怨恨不得谁。

她虽然知道这些个道理, 但看见这人取代自己,看见薛见风光着锦,心里还是止不住地恼火。后来被薛见说破之后才决定改投门庭,可心里到底不甘。

阿枣见她神色变幻, 掩嘴咳了声把她的思绪唤了回来:“我理解你的心情。”她顿了下又道“我会照顾好母亲的,你要是想她,我会请殿下为你重新安排身份,你可以时不时去探望母亲和兄长。“

当然这些得等皇上驾鹤以后了,她不想和姬贵嫔有什么争执,能和平相处最好。

姬贵嫔斜了她一眼,语调还是有些阴阳怪气:“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她说完见阿枣没接话,自己也觉着无趣,静默良久:“你叫什么名字?”

这问的是阿枣的本名,她想了想:“阿枣,我原姓林,大名林枣。”

姬贵嫔哦了声,两人本来就没什么可说的,姬贵嫔得到她会照脸沈家人的保证之后,转身要走,阿枣突的把她叫住了:“你等等。”

姬贵嫔转身看她,阿枣鬼鬼祟祟地看了她一眼,忍不住说出了她一直想说的一句话...

“你把春.宫画的太丑了。”

姬贵嫔:“...”

出于对艺术的执着,她据理力争:“哪里丑了?!你胡说什么?你知道我的画卖出过多少本吗?”

“就是丑。”阿枣比了个二:“我接手重画之后比你多卖了两倍!”

姬贵嫔:“...”

她忍无可忍:“那是因为你没品位,低俗太过,只知道一味迎合书局!”

阿枣撇了撇嘴,嘀咕道:“都是画春.宫的,说的跟你不低俗一样。”

姬贵嫔重重一拂袖:“告!辞!”

姬贵嫔负气离去,阿枣难得能找到自己的同道中人,见她走了,难免怅然若失。

薛见带着人走过来,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你画的确实比她画的好看。”

阿枣给他腰上来了一拳:“谁准你偷听我们说话了!”

两人闲话几句就进了薛见母妃的寝宫,薛见命人取出个莲花金盆来给生母烧纸。

阿枣怕他难过,靠在他身边,一边帮着给自己的婆母烧纸,一边跟他说:“跟我讲讲母妃的事好不好?”

他拍了拍她的肩,一笑:“其实母妃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大都是听宫人说的,她出身不高,却很得皇上喜爱,一路被封至妃位,皇上还曾许诺,她要是诞下皇子,就封她为贵妃,荣宠无限。但也因为如此,她招致了旁人的嫉妒,有人故意用民间把戏在宫里弄出了重重异象,说她怀了个妖孽,皇上已经对她起了疑心,她为了保全我主动迁至西宫,甘愿过着无宠的日子,可也给了人下手的机会,生下我没多久她就去了。”

阿枣认认真真火盆里放了一枚纸元宝:“母妃是个了不起的女子。”

薛见烧了最后一叠纸钱,握住阿枣的手,站在金盆前微微笑道:“母妃,这是我的妻子,以后她每年都会陪我来给你烧纸奉香。”

阿枣也忍不住低头看着金盆,好像那里真的站了个温柔美丽的妇人:“母妃,我会好好照顾凤楼...”

金盆里的火光微微摇曳,突然拔高了些许,阿枣表情表情诧异又紧张,薛见托着她的脸转过来面对自己:”只是好好照顾?我不缺能照料我的属下。”他往那金盆瞥了眼,笑道:“瞧,母妃都对你的话不满意呢。”

阿枣咕哝了声:“我还没说完呢。”她反握住薛见的手:“我会好好照顾你,然后跟你一起白头偕老,再生几个熊孩子,闹的咱们天天不得消停,让你精精神神多活几十年。”

薛见在她眉间亲了亲:“不多活,跟你一起去了就很好。”

阿枣拍了他一下:“不吉利。”

两人给母妃烧完纸就返回了宫里,薛见把下午的事儿都推了,拦腰抱住阿枣摁在床上,阿枣一脸无语:“你才给母妃上过香呢。”

薛见捧着娇嫩的双乳下缘来回摩挲:“嗯,你既然都在母妃坟前保证了要多生几个孩子,我自然不能让你食言。”

两人去年忙了几乎一年,有好些日子都没正经鼓掌过,阿枣正要答应,又想到今儿才进东宫:“我东西还没收拾...唔...”

薛见压根没给她抗拒的机会,她忽的手腕一紧,手腕被按压过头顶,腰间的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散了,他正不紧不慢地往她手腕上缠着。

阿枣:“...”

没多久黄花梨木的拔步床就摇动起来,床幔内时不时露出一点吟哦和喘息。

过了许久,薛见才第三次叫了备水,可是这回提着热水过来的是个陌生的貌美袅娜宫婢,相貌极为标致,她没听录事的吩咐一进来就四下乱看,目光很快落在那张传出断续声响的大床上,那里还传出了太子妃微哑的求饶声,她面颊不觉一热,一颗心却荡漾起来,眼底不由自主地带了些许期盼。

薛见耳力远胜常人,一下子就听出脚步声不对,但他不想因为旁的事打断和阿枣的春.宵,还没等阿枣觉察,他就用力顶弄,把她拉入更深的欲海中。

两人厮混到天黑,阿枣额上后颈和胸前全是细汗,她已经沉沉昏睡过去,薛见从她身子里退了出来,抱着她沐浴完,这才换好衣裳出门问话。

那宫婢一早就等着呢,瞧见他出来就立刻迎了过来,奉上水盆和干净的巾子,顺便送来一道秋波:“太子殿下...”

薛见也没看她,叫来录事:“我说了不准生仆进屋,这是怎么回事?”

录事为难道:“这...这位怡然姑娘是皇上派来的,说见您身边伺候的人不多,怕不能伺候周全,所以给您拨了几个人手过来,好能照料您起居。”

薛见吩咐下去:“父皇那里我去说,把她送走。”

录事是给东宫当差的,自然知道皇上的意思,闻言也就不再多说,带了惊慌失措的怡然下去。

虽然明面上一个是君一个是臣,但一弱一强,薛见并没有把皇上的小伎俩放在心上,吩咐人递了话给皇上就继续和夫人忙活去了。

阿枣在薛见处理此事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跟薛见抱怨:“皇上怎么那么能生事啊。”她想到皇上的种种恶毒伎俩,恨不得他早等极.乐。当然从私心上讲,皇上早死,薛见就能早继位。

薛见握住她的手腕:“那咱们就早些生个孩子,也免得父皇总拿你无子嗣说事。”

薛见这边忙着跟阿枣造人,皇上却气了个仰倒,想到薛见当年在自己面前如何恭顺,心里恼怒之余又十分复杂,他选了个太子和太子妃都不在东宫的日子,不顾病体让内侍驾着车辇去了东宫,他看着东宫的匾额许久:“老四倒是把东宫看的如铁桶一般。”

内侍不敢搭话,皇上被扶着进了东宫,除了太子妃休憩的偏殿他不方便进去,其余几间主殿他都转了一圈,他眼睛倒是挺尖,瞧见一把挂着三把大铜锁的大木箱——看着就很可疑。他皱眉问道:“这是什么?“

录事欠身道:“回皇上,殿下从郡王府带过来的,从放进东宫里就一直封存着,咱们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皇上沉吟片刻:“打开,让我看一眼。”

录事慌道:“皇上,殿下吩咐了这个箱子不能打开,他寻常甚至都不让下人擦拭,您...”

人都要好奇心,更何况是一国之君,薛见越是这样皇上就越想看,他还真想瞧瞧里面究竟是什么要命的东西。

皇上面色一沉:“朕是庄朝之主,太子之父,只要朕还没死,庄朝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件东西朕都有权做主,打开。”

他作为天子的威仪还在,录事脸色一白,再不敢违拗,只是铜锁的钥匙都是太子亲自掌管的,皇上就叫人硬生生把木箱砸开。

随着铜锁一点点松动,皇上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里面的会是什么?老四大逆不道的证据?和大臣私下往来的书信?还是薛见结党营私贪污受贿的账目?

‘哐当’一声,三把铜锁终于落下,皇上沉了沉心,先把众人遣退,自己掀开箱子看了眼,就见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本《论语》《六韬》等书。

英明神武的皇上觉着事情并不简单,拿起最上面的书翻开看了几眼,吓得双手一抖,面色发白。

——他手里拿的这本是阿枣最没节操的一本书了,前半部分是姬贵嫔写的,阿枣为了拿到剩下的稿费才不得不硬着头皮写下去,上面狗血天雷齐飞,这也就罢了,它还是一本讲龙阳的书,光讲龙阳还不够,它还是一本父子文!

皇上越看越是震惊,很快就面如金纸,只觉得心神一阵激荡,惊慌到不能自己。

“噗——”

外面候着的内侍听见里面的声音不对,忙推门进来,大惊失色地把皇上扶起来:“不好了!快请太医,皇上吐血了!”皇上这样怕是不成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阿枣:惊不惊喜,刺不刺激,以后还敢偷看别人的书不?

安利基友的文:有趣的灵魂两百多斤by银发死鱼眼

文案

江慕提是个典型的刻薄校花,众心拱月,嘴毒人表。

周围的人再怎么对她恨得牙痒痒,但也不妨碍她就是个行走的人生赢家。

就连意外身亡都能得到了穿书机会,得以延续人生。

江慕提想着即便不挑女主大梁,最少也能当个美艳女配吧?

事实是她穿成了两百斤的胖子!

而这个胖子正向校园王子表白完毕,进入被全校女生霸凌倒计时。

这只是书中一开始烘托男主魅力的丑角,连炮灰都不是。

江慕提抬眼一笑,挑拨唆使?拉帮结派?卖了人还想她帮你数钱?

这套,都是你姑奶奶玩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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