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行天下

散文：绽放属于自己的精彩

——秋问系列之六

文\三峡刘星

秋雨在窗外，窗外漆黑，天气渐寒。而秋雨，在午夜断断续续地叙述着最后的叮咛：乡村的民谣、南宁的民歌、电视的美声……此起彼伏。最后一场，不,最后的一场秋雨的絮语，成为了主旋律。

秋夜更秋雨，正好读书。李商隐的“却话巴山夜雨时”到是写出了身临其境的真实性。是的，在秋雨的絮语中，一个人最好是面对书斋，在孤独中阅读、思考。而今网络时代了，我们不仅可以面对书斋而自处，更可以即时聊天、短信、写博、论坛上共话“涨秋池”了。过去三峡刘星习惯读书本，现在常上网，倒是便捷了许多，阅读和思考、交流更方便多。因此，隐居般生活在三峡乡村深处的我，除开晚秋的季节和心情是可以赏心悦目之外，唯一的不满就是网络不通畅，上网断断续续。好在还是忙中偷闲读了几篇博文——现在我关注的是散文方向，并且专门成立了一个聊天群，认识了许多新朋友。

我阅读的是关于“秋的散文”，秋的旷野之上，有着宽阔胸怀的男子汉走来，北方男子汉走来。

“其实，对于北方来说，萧萧的北风和落叶后的苍凉并没有什么不好。冬天的田野视野更加开阔，站在开阔的田野上心胸会更加宽广，一如北方的汉子，那种宽广的胸怀和为人的忠厚不就是在这苍凉中磨练出来的吗？古人说没经过冬天的酷寒就不知道春天的温暖，我们说迎着萧萧的北风，在宽广无边的大自然中去敞开胸怀吧！"

风花雪月是一种美，苍黄和严寒也是一种美，如长笑的博文《风萧萧，叶落尽》。读完全文，我心中呈现这样的秋的图。男人：北方的秋；旷野：苍黄的秋，坚硬，钢铁的秋。所以我点评到：“北方的秋，一如你的散文，大气里裹挟宽厚，苍凉中蕴含生机，朴实更见功力。”

在比对中，南方的秋显然没有北方那样的沧桑和有气魄；但是，却更有生机。其实，不管是那样的秋，所有的季节都给我们展现了不一样的气质。而女子的秋，在笔下显然和秋菊的美有关。秋菊的美，不仅仅是形态，更是秋菊为代表的气质。

“呵呵，很精彩的美文，通过现实的秋菊和人文的秋菊展开联想，在这个独特的季节以自豪的方式写意于生命的傲气和骨气。行文自然贴切，画面真实，神游物外。特别是归纳出——绽放属于自己的精彩，超脱于万物之上——的精神追求，提炼出秋菊以超脱的精神根植于中华人文的视野的高度。”这是空谷鸣琴的博文《暮秋，与秋菊的对话》之后我的点评。

是的，南方的秋菊更能显现南方的气质：娟秀、灵动，在秀美中有毅然的傲气、骨气。这是女性之秋的阴柔和阳刚之美。秋像村姑一样款款而来，于朴实中见典雅，事后空谷鸣琴回复说：

“感谢老兄的精彩解读！是的，本文是想透过自然界的秋菊，展示人文的秋菊之精神，凸显一种即使在肃杀而凄凉的现实境遇下，也能够超越现实的残酷，找到不屈服于环境却可以以自己的方式超越环境达到完美的境界！这就是秋菊精神吧！由此，想到了这满目的秋菊，在肃杀的秋风中遗世独立，根植泥土与大地的秋菊，也许正如这些拥有诗人气质却兼有哲学式的人生态度的诗人一样吧，它们能超脱于秋风的肃杀之上，静静地，用自己最美的舞步，舞蹈出生命中的最精彩，不论身外的世界发生何种变化，都用包容与兼收的方式与秋的狂放并存，静静地舞蹈在自我的世界中，不因秋风的肃杀而枯黄，不因秋雨的冰意而冷了意志，在苦寒的清香中，绽放属于自己的精彩，超脱于万物之上，这就是秋菊能傲霜"寒花开已尽，菊蕊独盈枝"的理由吧？”

“寒花开已尽，菊蕊独盈枝”读完她说……面对这样的诗句，我不禁笑了，很自豪。因为杜甫当年写的诗句秋菊正在我的的乡下绽放着。他的秋高远、更深邃。有专家说“杜子十分诗才，六分在《秋兴》”，此言不虚也：《登高》是杜甫写于深秋的三峡的代表作，历来对此诗评价甚高。如在明代，胡应麟推崇此诗“当为古今七言律第一，不必为唐人七言律第一也”；《诗薮》清朝杨伦认为“当为杜集七言律诗第一”《杜诗镜铨》。三峡刘星不去理会第一第二，只理会杜甫的秋。这诗人的秋，总是不一样的感悟和深度。因为杜甫的只伤感不仅仅是“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而是那种“时不与我谋、天命不可违”的窘迫现状……

秋兴，寄托欲补苍天的胸怀；秋菊，绽放属于自己的精彩，秋水，流泻的是无古不变探索。

我是南方人，直视秋的水。在高峡平湖上盛满着最浩荡的和最包容、最毁灭和更新生的三峡的秋水——创历史记录的三峡水位，海拔175米——我是这样断断续续的思考的：

……

没有秋水的河流是缺乏韧性的人格，没有秋水的大地是遗憾的田园，没有秋水的思想是贫瘠的沙漠。当我果断的从夏季的浮躁中成熟的走来，当我毅然的从喧豗的市井走来，当我从伤感诗人的愁苦中出走，当我从多情的火热般的爱情中惊醒，你们嫉恨了，用刻薄的言辞中伤我的人格，用那些粉质性的情绪渲染我的远离你们的背影而且。

……

盈盈的如成熟女子酮的秋水，那不是我；愁眉不展的怨妇惆怅的秋水，那也不是我。在秋风中发颤的柳枝，在秋雨中哭泣的秋菊，在秋的夕阳中憔悴如山的脸，在秋的醉意里摇摇晃晃的诗人也不是我。而我是从春的瘦骨嶙峋中渐渐丰硕起来的我，是从夏日的太阳下晒黑了心智的而走向成熟的一个人，一个男子汉。肌腱中健康走来的我。

……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如此一唱之后，荆轲走远了，消失在秋风的尽头、泯灭在水的源头头，活在大地的净土之上，让所有在秋风中瑟瑟翘首等待的人群变成一睹泥塑的远景……此刻的秋水是男子汉的象征，不是江南女子的柔弱无力、粉质娇媚、只照见离人的泪的镜面，而是凝结着才气、傲气、骨气的生命最后的生命之水。所以，如果说夏水是盈满，是宣泄，是力量，是摧毁，是暴力，那么此时的秋水则是倾注，是储存，是蕴藉，是收集，是一年中最后的积淀。是男子汉，所以秋对秋水说，我来了。

……

秋雨，从昨夜一直絮语到清晨，鸟儿在窗外的巨大的苦练数黄角树洋槐树的浓荫中悠然的歌唱。既不关注秋雨，也不关注窗台内这个书写秋的三峡刘星。

秋，绽放属于自己的精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