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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准你亲我?[娱乐圈]

这一遍效果可以, 导师也没再纠着不放,打算接着看其他人的动作,就让纪灼单独练练。

见凌泉盯着纪灼膝盖看, 导师又宽慰他:“你是不是担心他的膝盖?没什么问题的,虽然这个滑跪的动作比较难, 但是热身做好了, 自己再注意点就行了……该练的还是要练,不要偷懒哈。”

纪灼也说:“没事,就是刚才第一下下去的动作没做好撞了下, 我之后注意就行。”

他们都这么说, 凌泉也没再说什么。练舞过程中总是少不了磕磕碰碰,凌泉自己也经常搞一身大小伤, 非在这时候纠结,显得他小题大做。

接下来几天的练习都还算顺利, 能留到这一轮的也都不算特别差的, 练习起来都没有大问题, 加上大家都很刻苦,基本上都是早出晚归,过了几天导师又来验收成果的时候,还对他们这一组赞不绝口。

很快就到了公演前夕。

正式公演之前要进行一次带妆的彩排,每次公演前都如此, 一是让练习生们可以熟悉舞台和走位,二则是让导师们可以换个视角看表演,最后再指出一些可以改进的问题, 让表演尽善尽美。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凌泉他们这组上场的时候也没大问题,谢pd在底下看, 偶尔喊某个练习生的名字,让对方注意一些细节。

这首歌的高/潮部分就是中间那段双人舞,凌泉和纪灼练了很多遍了,可以说就算闭上眼也能做出极佳的配合。

两人相对而跪,掌心相贴准备起来的时候,谢林君拿着麦提醒纪灼:“纪灼,你注意一下表情管理。”

表情是舞蹈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光是动作优美到位不够,观众要是看到和整体表演格格不入的表情,沉浸感就会大打折扣。这一段需要表现出来对跳双人舞两人间的张力,总之不该是纪灼现在的样子。

纪灼拧着眉,咬住牙关,看上去像在承受某种痛苦。

先发现不对劲的是凌泉。本来表演中途他是不应该做任何和这支舞蹈无关的举动的,但他看纪灼面色不对,而且到了下一段旋律,该站起来的时候,纪灼也没有起身。

凌泉问:“你怎么了?”

舞台上的打光将纪灼额上滚落下来的汗珠映得一览无遗。要不是带着妆,凌泉估计还能看见纪灼此刻脸上的血色已经完全褪去。

纪灼还想试着站起来,但膝盖处传来的刺骨痛意让他无法再动弹,他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好像有点站不起来了……”

彩排被叫停,边上的工作人员和组里的医务人员一拥而上,先是原地检查了一下纪灼的膝盖。

跟组的医务人员也不是个草包,看了看就觉得不是普通摔伤撞伤这么简单:“你是不是以前受过伤?”

纪灼点头。

简单处理过后工作人员打了急救电话,救护车过来了,完全无法自如行动的纪灼被抬上担架。有人在联系纪灼公司那边,现场导演商量着派谁跟着纪灼一块过去医院。

凌泉从刚才纪灼站不起来到现在一直沉默,一言不发,等工作人员和纪灼一起上救护车时,他也跟着动作。

工作人员想拦他,他没有平时那般客气了,直接挣开了这些工作人员,把身上的什么领夹麦和耳返全都摘了扔到一边,追着担架出去,硬是跟上了车。

当然这个时候导演也没忘记这是个噱头,练习生拼命练习导致旧伤复发,多努力多励志的一件事。还有队友因担心而失控的场景……这些素材到时候要不要剪出来是一回事,拍是肯定要拍下来的,于是摄像师也上了车。

并不算宽敞的空间里挤了好几个人。车子开得急,车子里各类医疗器械碰撞发出哐啷的声音,和鸣笛的轰鸣声交杂在一起,撞得人太阳穴生疼。

凌泉对救护车不陌生,他不是第一次坐了。

每坐一次,他就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被剜去。

但至少纪灼还是清醒的状态,甚至还笑着,他没管周遭的人,看向凌泉:“没事的。”

凌泉没说话。

很多事情在这一瞬间变得明晰。刚才纪灼承认受过伤,难怪能跳好却不跳,难怪平时走路总是慢吞吞的,难怪翻/个墙还要用椅子,还有那个纪烧,估计也是纪灼本人没跑了……凌泉想他应该早点看出来的。

他要是早点知道,肯定不会嫌纪灼不好好练习,他会让他再爱惜他的身体一些。

他有很多话想说,酝酿了很久,开口却都带了刺:“受过伤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坚持跳那么难的动作?你是要瘸了才高兴吗?……你还要出道的,你要被更多人看到的,如果腿坏了你还怎么站上舞台?”

他也不在意还有镜头拍着了,他没办法在这时候还自若地装出一副温柔小意的样子。

纪灼抬手,触碰到了凌泉的脸,拇指抹去了自凌泉眼里滚下来的泪水:“别哭了,是我不好。”

凌泉一怔。

他甚至都没有发现自己哭了。

凌泉紧咬住下唇,别过脸去,不再吱声了。

他为什么要哭呢……或许是救护车里的场景总能让他联想到过去的噩梦:进了抢救室没再出来的父亲,至今还在病床上的母亲。

他真的不希望身边的人再出什么事了。

凌泉用足了劲咬着唇,想让自己的泪水止住,被咬住的地方边缘都泛着白,纪灼摸摸他的脸:“别咬了,再咬要咬破了。”

凌泉凶道:“你管我。”

一说话,好不容易停下的眼泪又有开始泛滥的意思,声音也发着颤。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很搞笑,明明此刻受伤疼痛的也是纪灼,他却在这儿生气跳脚,哭得比当事人更像个当事人,还要当事人反过来安慰他。

他最近控制情绪的能力好像退化成一个小孩。

纪灼把手放下来,放到凌泉腿上,握着凌泉的手。

其实纪灼也疼得有些意识模糊了,在舞台上站不起来的时候他还想着完蛋,是不是以后都要废了。等上了救护车看到一面哭一面吼他的凌泉,满心又是愧疚和奇异的满足感夹杂在一起的情绪。

但不想让他哭得这么伤心。

纪灼有些恍惚,膝盖处的疼痛麻痹了他的思考能力,他强撑着精神,捏了捏凌泉的手心:“兜兜乖,不哭了,哥哥没事的。”

“我没……”凌泉下意识反驳他的话,话没说全又停了下来,“你叫我什么?”

兜兜这个可怕的名字是他的乳名,还没起大名的时候家里人是这么叫他的,后来他长大了,哪怕是家人也不会这么叫他了。他开始有青春期小孩自我意识的时候,听到爸妈还这么叫他,就感觉一阵难以言喻的羞耻,勒令不许再这么叫他。

是很久很久都没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他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也不确定是不是他听错。

不过他暂时没机会听到答案了,救护车很快就到了附近的医院,纪灼被医护人员抬了下来。

伤处没有创口,人直接被拉去拍片,凌泉跟在后头。

拍完片,好在说只是旧伤口负荷过大导致的暂时不能行动,好好休养的话今后还是没太大问题。

凌泉从刚才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随意抹了把脸,脸上的妆也变得略显脏兮兮,看起来颇有些狼狈。不过他也不太在意了。目前在这里暂时也没遇到粉丝。

黑着脸的医生又把纪灼训了一通。

纪灼挨了训还在问:“我明天还有表演……”

直接被医生驳斥了:“你还想着你的表演呢?你再练就废了!等下给你开药,然后去做理疗,我建议你暂时就待在医院里,哪也别去了。”

纪灼:“……”

纪灼讨价还价:“能不能开点镇痛药,先让我跳完这一场再说?”

“你疯了?”这次不是医生说他,是一直陪同在边上的凌泉出声了,“你就好好在这待着。”

纪灼:“明天就是正式公演了。”

凌泉凶他:“你要为了明天一场公演放弃以后的所有舞台了吗?”

医生帮腔道:“别说舞台了,你要坚持跳的话,以后可能走路都走不动。”

最终大家还是把纪灼按在医院里了。

纪灼去康复科理疗室,单独的一间房,护士过来给纪灼热敷,说过会儿再来给他做理疗。凌泉就在边上看着。

纪灼跟凌泉道歉:“我拖累大家了。”

凌泉:“……别说这些。”

医生给纪灼开了止痛的药,现在药效渐渐上来了,加上他又做着热敷,疼痛感没刚才那么强烈,思绪也清晰了许多。听到凌泉这么说,纪灼内心的愧疚又升了起来,不止是对凌泉,也确实感觉拖累了全队:“还是我的锅,我以为偶尔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害得大家可能要熬夜重新排了。”

说是明天公演,其实只剩十几个小时。少了一个纪灼,很多队形都要重排,还要再次练习走位。就算勉强重新编了舞,万一效果不好……

“别说了,你也不想的……但你下次真的不要再逞能了,”凌泉呼了口气,换个角度想,没有在正式公演的时候出问题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至少还能再弥补一下。随后他又道,“其实……跟我也有关系,如果不是我非要叫你好好练,你可能也不至于这样。是我对不起你。”

凌泉冷静下来后想了想,也能理解,纪灼这种情况不能完全算是逞能,如果换作他,他可能也会想要坚持跳完,好胜心太强了,又总高估人类脆弱的肉身,觉得逼自己一把,没什么是做不到的。就像一个加班工作的人,熬着大夜喝着咖啡,也不会觉得自己是在逞能,只会想着熬一下就过去了。

毕竟出问题的概率总是很小的。

而且凌泉之前又一直跟纪灼说,比赛都到这时候了,要努力啊,要让别人看看你的真实水平。

“跟你没关系,你也不知道我什么情况,”纪灼怕凌泉又要哭,急道,“真的,都是我不好。”

“别说这些了,你没事就好。”他刚才……真的很担心。

但这一句凌泉没说出来,他只是吸了吸鼻子,又说:“我没办法留在这里陪你,我得先回去了。”

如果还想好好把表演呈现给观众,他就必须回去和其他队友商量重新编排队形的事了。

纪灼:“嗯。”

说了要走,凌泉却没动。

纪灼问他:“怎么了?”

凌泉看了一眼还跟在后面的摄影师以及其他工作人员,最终也没把话问出来。

他想知道为什么纪灼刚刚会管他叫兜兜。

作者有话要说:  都会好的啦(顶锅盖跑

爱大家,啵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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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安利下朋友的文!

《两个a是没有好结果的!》by醋加火鸡面,双a恋破镜重圆小甜饼,感兴趣的话可以看看撒,文案在下面↓

五年前,盛灿借着夏日的燥一时冲动和金融系系草宴川偷偷摸摸来了段地下aa恋。

一时的燥过去,盛灿以“信息素不合”为借口干脆利落甩了系草。

五年后,系草转行成了影帝。

已然成为顶流的盛灿却不慎被拍到与影帝共同出入酒店,照片中两人紧贴,姿势暧昧。

一不做二不休,两名alpha干脆签订协议,捆绑官宣,甚至还上了个恋爱综艺在全国面前秀恩爱。

节目播出前粉丝:“两个a是没有前途的,这对一定是假的。”

然而没过多久,弹幕全都变成——

“这两人站一块好和谐啊啊啊”

“盛灿把宴川拉过去一定是在亲亲吧”

“前面的等等,说不定是在咬腺体呢”

“!!!”

然而,在摄像头拍不到的角落,盛灿一把拽过宴川的衣领:“我说,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少他妈的动手动脚。”

被凶了的人不在乎地笑笑,四周迅速炸开带着点苦的信息素。

宴川抬手揉了揉眼角带了些红却仍一脸凶相的人,问他:“信息素合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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