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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弹指战神

余汕正胡思乱想着,房门又被打开了,进来了一伙人,带头的是一名五十开外岁的女人,身后跟着一名女佣人和救出余汕的高个子伪军和矮个子伪军。

那女人一见到余汕,一下子朝余汕扑了过来,泪流满面,凄苦无比,丰腴的嘴唇因伤心而微微颤动着,捧着余汕的脸,心疼得不行,颤抖着说:“添儿,添儿,娘找你找得好苦啊。”

余汕突然间多出了个娘,有点不自在,寻思着,这应该就是伪县长夫人,高昊添的亲娘了,反正自个生病着,干脆一动不动,任她肥胖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揉来揉去的。

昊添娘见儿伤成了这样,心疼得掉眼泪,好一会儿,昊添娘才发现儿子一直不说话,就惊怕地说:“添儿,你说话呀,你可千万不要吓着娘。”

余汕见她爱儿心切,不免一阵感动,心里也是阵子挣扎,可怜天下父母心,天下的娘都一个样,总是疼儿,毕竟,儿是娘的心头肉。

没办法了,只有豁出去,只能充充高昊添了,余汕做了个深呼吸,调节着自己的心态,心里默念着:我就是高昊添,余汕就是高昊添,眼前的女人就是我的娘。于是,余汕用眼珠子溜了溜昊添娘的手,昊添娘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压着他的嘴了,赶紧松开,余汕就说:“娘,你轻点,压得我都说不出话了。”

昊添娘见儿子说话了,喜出望外,哆嗦着说:“添儿没事就好,添儿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成了植物人了呢,吓死我了。”

昊添娘抹干了眼泪,说:“添儿,你怎么就被关进了木棉监狱呢,要知道,这座监狱的建设,你爹出的力最大,可不是为了把自己的儿子关进去的。”

余汕说:“那天我离开家后,不小心掉下了悬崖,幸好被人给救了,回县城后,我也迷迷糊糊,莫名其妙的就被人捉进了监牢。”

昊添娘突然回头说:“是谁打伤了我的儿子,我要将他千刀万剐。”

站昊添娘后头的矮个子伪军说:“是一个叫老四的人,还有他手下的人。”

昊添娘发怒了,狠狠地说:“即刻,马上,将那人捉来,老娘要了他的命,为我的添儿报仇。”

“等等,娘,是我主动找他们练拳的,谁知道打过头了,停都停不下了,都失控了,彼此都受伤了。”

昊添娘听到这,瞪圆了双眼,摸了摸儿子的额头说:“儿子,这一点也不像你,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从来就是你打人,你何曾被人打过,就算是练拳,你被人打得这么惨,以你以往的性格,你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余汕赶紧说:“娘,我从悬崖上摔下时,就撞到了脑袋,现在虽好了,但毕竟心有余悸,性情也有所改变,再说,人是会变的,我已经长大了。”

昊添娘的脸渐渐平和下来,就说:“这是日本人的医院,你就在这好好养伤吧,等伤好了,马上回家,跟霍芷娇结婚吧,我让你爹在县府为你谋个差事。”

什么,谋差事,那我这个汉奸的臭名就坐实了,余汕心想,假装白痴样,猛拍着自己的脑袋说:“娘,霍芷娇是谁?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昊添娘捉开余汕的手,担忧地说:“连芷娇你都忘了,她可是你的未婚妻,要不是你逃婚,你俩现在早就是夫妻了。”

余汕心里咯噔了一下,没想到高昊添这个仗官托势的花花公子爷还发生过逃婚的事,在和昊添娘东一句西一句的谈话中,余汕这才多多少少对高昊添有了一丁点的了解。

原来,高昊添是为了逃婚才离家出走的,那女孩是木棉城的首富霍中牟的女儿霍芷娇,跟昊添从小青梅竹马,高昊添虽说风流成性,但对这个霍芷娇却特别的好,只不过,在他的心目中,霍芷娇一直是他的妹妹。

高昊添离家出走的过程中,依然死性不改,继续寻花问柳,游荡到一个村庄时调戏了一名有姿色的少妇,被少妇的丈夫捉了个正着,一顿痛打,然后把他推下了一处悬崖,恰恰这个时候,余汕从2016年的汕头发生了事故,灵魂穿越了过来,就直接进入了他的体内。

巧的是,张春深因日本女子嫳儿的事,一同殉情,为爱而殇,他和嫳儿原本双双魂寄蝴蝶峡的灵石上,而张春深念念不忘抗日,灵魂离开灵石,寻找可托付之人,恰好余汕的到来,就双双魂寄高昊添的身子,并把自己天赋异禀的魂力传输给了他,愿他能帮助他实现夙愿,为抗战做出奉献,把小日本赶出中国。

可惜,余汕辜负了张春深的寄托,竟步他的后尘,为了原子而魂力尽失,让“一颗小石子消灭一个鬼子”的弹指神功失传,并且,自身难保。

余汕想到这,嘴角甚是苦涩与无奈。

此时,门口走进了一名亭亭玉立的女孩,清纯可人,眼里尽是幽怨,夹杂着一丝丝的伤感,默默来到余汕的病床前,朝昊添娘喊了一声:“娘。”

“哎,芷娇来了。快,昊添受伤了。”

霍芷娇幽幽地说:“昊添,你怎么样了?”

余汕心想,我得尽快进入高昊添的角色了,也知道眼前这个清纯女孩就是高昊添的未婚妻霍芷娇,就说:“我没事,只受了一点小伤。”

“你为什么要逃婚,我哪儿做得不好,我想知道。”

“你什么都好,只是我是个纨绔子弟,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正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才要离开你,我不能毁了你一生的幸福。”

“你这么做,已经毁了我一生了,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其他的我一点也不在乎。”

“可是,问题是,我一直当你是我的妹妹,最亲最亲的妹妹。”

这句话,余汕不得不替高昊添说出口,不然,燕妮、花信和原子就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加上她的话,这辈子就逃不过爱情的债了。

“可是,什么可是,妹妹,什么亲妹妹,我就是爱你,我就是爱你这个大坏蛋。”霍芷娇哭喊了起来。

余汕无言以对,没想到这霍芷娇文文静静的,对爱却一点也不含糊,甚是一往情深,内心也特别的坚强,为了爱,她坚持到底,一点也不退缩。

霍芷娇捉起余汕的手,在他的手心里亲吻了一下,然后将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她要他好好感受她的情意。

余汕的手接触到了一团绵软,抽出也不是,不抽出也不是,脑瓜一下子就混乱了。

霍芷娇的眼神坚定,看着余汕说:“昊添,如果你不娶我,除了死,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这话说得甚是深情,却也饱含着威胁的味道。

余汕的心颤了又颤,真是没想到这民国的女子个个敢爱敢恨,都是真性情的人儿。

正这么想着,霍芷娇伸出手来,摩挲着余汕的脸,就在这当儿,原本退在一旁的西服男走了过来,一把拧起霍芷娇的手臂,将她甩开,仍旧十分霸道地说:“离开他,越远越好,他不是你能够说爱就爱的男人。”

霍芷娇被西服男猛然甩开,愣住了,莫名其妙的,同时,心里升腾起一股酸楚,甚是委屈,眼泪止不住地流。

昊添娘也十分惊愕,搞不清楚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愣怔了一会儿,见霍芷娇一脸委屈,赶紧安慰她说:“芷娇,有娘在,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儿子的婚事我说了算,由不得他人掺和。”

奇怪的是,余汕倒觉得眼前的西服男有点可爱了,他虽阻止着所有的女孩爱他,但此时,西服男的出手正是时候,不但为他解了围,更给他腾出时间来慢慢消化这一份份突如其来的爱。

有时候,爱太浓,爱太密,也会让人受不了。

而让余汕和昊添娘想不到的是,霍芷娇甩起了小性子,走向了西服男,一脚就踩在他的皮鞋上,揉了揉说:“我的幸福我做主,由不得你。”

霍芷娇发起狠了,也是气势汹汹,径自走到余汕的病床前,弯下腰去,啵一声,在余汕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只是,霍芷娇的腰还没直起来,她的身子又被甩开了,摔在地上,样子十分狼狈。

“我说过,谁都不许碰他,谁碰他,谁就是在找死。”

这下子,昊添娘也懵了,想不到他这个县长夫人也有吃窘的时候,只见她来到西服男的面前说:“我说你这个大男人真的好奇怪,我儿子爱谁谁,你好像无权管吧,难道,我儿子婚事还要通过你的批准。”

西服男说:“没错,没有我的批准,谁也无权嫁给他,更不能接近他,因为,他是我家主人深爱的人。”

什么?是谁的爱这么霸道?在场的人都被吓着了,连余汕的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

“你家主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剥夺我自由恋爱的权利,再说,男女之间的爱,你一个大男人也没理由管吧,我看你家主人是吃饱了撑着。”

“我说过,无可奉告。”

余汕被气坏了,眼睛都翻白了,倒不是因为不能爱上冯粤和霍芷娇而气,他气的是,他失去了自由的权利。

“那要看看我的手枪答不答应了。”高个子伪军掏出了手枪,对准了西服男,西服男不慌不忙,只伸出了一只手掌让高个子伪军瞧了一眼,高个子伪军只轻轻瞥了一眼,整个脸色就变得煞白煞白的,恭恭敬敬一点头,就慌忙退下了。

昊添娘怪罪高个子伪军说:“一只手掌就把你吓成这样,真是白养了你们这帮人了。”

高个子男人附耳说:“夫人,这个人,你、我,包括县长大人和霍中牟都得罪不起,不过,您放心好了,既然是他主人爱的人,少爷就不会有危险,相反,他会很安全。”

既然连伪军都让步西服男,证明这西服男的来头不小,而能压得住伪军的,不是伪军的头头,就是日本人,难道真的是原子在搞鬼?

进鬼子监狱的时候,原子虽说过,她要走了,离开木棉城,但也有可能她回来了。

原子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阻止他谈恋爱?但,这只是余汕的猜测而已。

余汕瞧见昊添娘和高个子伪军私私窃语的神情,心里的疑惑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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