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亭

人道至简

回味从前的那段时光,回味过往的一场大梦。

“甜甜,你知道么,如果那时候我再没能醒过来,你可能永远无法认识现在的我。”

一番讲述,连带着从前那份屈辱无比的中学生活,连带着于甜甜对于我为什么能考出中考状元的论述。

我一并向她讲了开来,只差自己也在这时哭出了声。

我也一样是一个脆弱无比的孩子,只是梦醒斗转开始如今这样的生活。我开始喜欢现如今这样的生活方式,也终于一点点变得活泼开朗起来。

正如一直都想要做肖阳一样的人,也正如一直都希望自己能够顶天立地。不得不承认这高中的开端给了我一个新的开始,所以我渴望,渴望由着自己内心的想法进行下去。

打架时丛生的那种情绪,也一直让我意识到自己本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大可不必理会别人的看法活得潇潇洒洒,可是,我却始终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当时的那份快感带给我的另一重影响。

从来没有享受过欺负别人的乐趣,更不曾将什么人真正的踩在脚底。所以于甜甜表露担忧时我会出于本能的纠结,因为我再不想到看到她在我怀里哭泣的画面。

在房间里突然冒了邪火,自然也是看到了刘海彬与小杂毛那不断求饶的姿态。遥想当时被许耀阳欺负的景象,那段时光,我不也忍气吞声的走了过来?

人应该要活得有尊严,我不否认从前的我连这最基本的一点都没有。但如今的张小天不是从前的张小天,所以,归根结底也就有了大不一样。

于甜甜始终都在安静的听着我的诉说,直到听到我居然昏睡了整整两年她才有了极大的反应。那分明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也是在那同一时间,她突然伸出了她的小手。

从身前环过我的腰间,于甜甜并没有开口说什么话。只是说到这里她显然明白了我想要和她表达的东西,也完全理解到了我此时的情绪。

由着她这样抱着我的身子,我叹息一声也继续往下讲述开来,我不希望她只是出于讶异那段过往而有此反应,我需要的,是她彻彻底底能遵从自己内心。

“甜甜,你知道么,那段时间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过去的,很怪异,但却很真实。我知道和你说我昏睡过两年一定难以置信,但是……你可以问问肖阳,后来如果不是他陪着我度完中考前的那个假期,兴许我真的不会出现在这里。”

“我脑子并不聪明,其实有时候也是笨得不行。但是那时候我就觉得自己浑身都多了一股气,那股气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形容,但我想要改变自己的生活,给自己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

“也是老天让我遇到了肖阳这么一人,明明是个***却偏偏想着要从侧面来改变我,如果不是他的出现造就了那一系列的改变,可能我还正每天处于别人的欺辱当中。”

一面讲述,我眼角已然是在这一刻划过了泪痕。现如今想想那一切真是有些不可思议,可是现实,却从来不会考虑我接受不接受的了。

“我知道从那天我和那小杂毛打架的时候你就有些看不进去,你担心我受伤担心我有事。但是,那个时候我心里真的是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那是我第一次和人打架,我心里却滋生出了一种快感。”

“我不否认那种快感是有点扭曲,好似要学着当初许耀阳欺负我的那种样子。但是实打实的,我很清楚我自己是在做着什么,也很庆幸在那个时候举起了自己的拳头。”

“我见不得你受委屈,特别是那天小杂毛差点要把你给撞倒,所以也就有了现在你眼前所看到的这些后续,我要的,其实也只不过是为了你不再受委屈。”

顺着心里的话连番道出,我的语言组织能力也愈显通透。一股脑全都冲着于甜甜道了出来,这时,怀里的小丫头也突然冲着我的唇前伸出了手。

原本还打算继续往下诉说,想要于甜甜真正体会我会有的那种情感。可是随着她的小手放在我的跟前,我却是再也无法继续说出话来。

伸手捏住了唇前那柔软滑腻的小手,我想这种时刻已没有再往下讲述的必要。正如伏在我怀里一脸柔情的于甜甜,她的情绪也终于算是调整过来。

在我惊讶的目光之中,于甜甜这时却突然从我怀里挣脱出来。直愣愣的站在我的面前,接着,她也做出了让我意向不到的一幕!

没有对我说出只言片语,哪怕是简单的一个字都不存在。于甜甜突然就立起脚尖冲着我靠了过来,也一瞬,我明白了她这是要做些什么。

愣愣的没有丁点动弹,也没去拭去自己眼角滑落的泪痕。当她的小脸直接凑到了我的跟前,我侧脸已分明感受到了一抹温热。

除了那份温热,还有她身体上那淡淡的清香。于甜甜居然踮起脚尖在我的侧脸上吻了一下。

一时间,我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原本的诉说就此打断,到了这时已完全没有必要在继续,于甜甜显然是明白了我想要表达的含义。而且,她用最为直接的方式阐述了她的理解。

“小天……”那股温热陡然散开,于甜甜羞红着脸已将身子挪了开去。这时她的眼中是一抹朦胧的色彩,忽闪着的大眼睛,已完全是一种柔情蜜意。

无需再多言,更无须再解释。看着她那双眼情意满满的双眸,我很自然的便将她拥在了怀里。

再没有了于甜甜哭泣的声音,只是她的眼角依稀红润,这是这一切发生的证明,同时亦是我俩之间关系再度升华的一个见证。

“丫头,其实,我一直都很想跟你说一句话来的。”

亦是到了这时,拥着于甜甜的身子我内心尽是感慨。是这个自打开学第一天就进入我视线里的女孩子,她陪伴了我不过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却早已在我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念想。

这一刻我只想单纯的这样拥着她,但我知道对于一个女孩子而言她会渴望听到什么。所以这时我才靠在她的耳边轻声开口……

我的声音很轻,也将自己的情绪全然都投入进去。而于甜甜听得显是同样认真,只一瞬,她的身子便有所僵硬起来。

“甜甜……”

看着她在怀中的那副模样,那份喜欢的感觉也再难克制。虽然在这期间我有过其他连自己都不明白的古怪念想,也曾怀疑过和她在一起后会不会做出什么让她伤心难过的事。

可是,那些以后的事情对现今而言终归只是念想,我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不是什么有预知未来能力的大预言家。这一刻我只想单纯的给怀中女子一份安慰一份守护,这对我对她而言,都将是特别重要的一件事情。

听着我慢慢开口,让我没想到的是于甜甜居然在这时有了动作。原本那将要表达的情感因她的小手覆在我的嘴间而就此打断下来,我有些困惑,也下意识的凝望她那双眼。

“小天,我知道,所以,不要讲,就这样单纯的抱着我,好么。”

忽闪着那双大眼睛,于甜甜目光中是一份无暇而纯净的色彩。她说话的同时冲着我摇了摇头,但她话中的意味,我却一瞬便听懂了。

“丫头……”喉间像是陡然间哽进去了什么东西,这一瞬连这呼唤都变得有些沙哑。我没想到于甜甜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表达她的理解……更没想到,她居然主动打断了我本来要做的深情告白……

是,我是打算在这一刻说出喜欢或爱的字眼。我突然觉得有必要给于甜甜一个名分。哪怕是她一直从未和我提过这件事情,但是正如她对我的那份担忧,那绝不是单纯以朋友的身份来表述的。

望着于甜甜那乖巧靠在怀中的模样,绕是这一刻我有太多的话想说,最终却也只能把它们全都咽会肚子里去!

“小天,我真的没想到你在之前经历过这么多事,你说的,我真的都能理解……”

看着我讷讷说不出话来,于甜甜更是在这时轻声道了一句。只不过声音到了后来已随着她将脑袋埋进我怀中而愈发变小——可是,她这简单的一句理解,可曾想过我心中会是怎样的感受……

凝神盯着她足足看了有十来秒钟,我终于还是接受了眼前的这份事实。但不说话却不代表我没有任何感触。这一刻,我心里已然响起了一道充满笃定的声音……

“我张小天,这辈子都不希望再看到于甜甜受委屈流眼泪的样子!”

那声音透着股绝强的气势,更是一瞬间在心田弥漫开来!我手上更是在这时将于甜甜的娇躯拥得更紧!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才算是真正爱上了于甜甜这一个人!

“傻子”

心里兀自冲着怀里的于甜甜叫了一声,这声傻子她却是永远不会听见。可正如她在前一刻用手堵在了我的嘴边,有些话,兴许不必说便能让人整个沉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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