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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玩了假梦幻

花禾个尧蒙听天行说了许多秘闻,两人终于是有些理解其思维方式了,虽然心中难免有些不快,但对方的道理确实没有问题,他们多少也能接受一些。

这就好比是如今有两批人,一边100人一边1人,100人的手里有一个按钮、按下后那1个人就会死但自己这边能活命,他们就要判断是否按下按钮。

很多人面对这种问题都会陷入道德、人性之类的艰难决定,认为生命都是无价的、1条人命和100百条人命同样重要还有自己没有资格决定其他人生死之类的。

可是呢,现在的情况是你选择与不选择都是会死人的,没有能同时救下所有人的方法,再考虑那些东西的话也于事无补。

真要遇到这种实际问题,不管愿意不愿意都要给人命定价、再价格分出高低来,以此来判断是保护那1个人还是救下那100个人。

以上这种情况还算好一些的,如果是《蜘蛛侠》里绿魔那样、同时松开了蜘蛛侠的女朋友和一缆车的游客,若这位超级英雄真的是先在那里接受道德的审判的话,那明天的今天他就可以去给这一车游客跟女朋友上坟了。

这种情况,你要是不作出选择的话必须面对所有人都要死亡,而做出选择,至少你能救下其中一部分。面对这种问题,我们或许不应该去思考我的决定会害死多少人,反倒是去想我的行为能救下多少人。

比起什么多不做,能救下一个是一个才是最实际的。

正因为理解了这一点,花禾跟尧蒙能理解了天行的意图,既然只有平衡才能不让天道施以惩罚,那为了能保住绝大部分生灵,他就必须在不得已之下牺牲一部分人了。

有一点需要注意的是,不管这种行为被诠释得多么伟大,这都不应该用"我一点错都没有"、"我的行为代表正义"的论调去修饰,错就是错,不会因为你的出发点是好的就可以让错变成对。

诚然,有些人有不得已的理由,但那只是为了保护更多的人和利益,可绝对无法被粉饰成光荣正确。

"那你诛杀我们神将又是因为什么呢?"花禾最终还是问了一个问题,她明白天行为什么会那样对魔族、也将这种逻辑带入到自己的事情中了,可她还是无法得知对方这么做的原因。

对于这个问题,天行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反问了对方一句:"你觉得,以我的实力,当真找不到你们3个吗?"

这句话一出,花禾的大脑马上就如爆炸一般,瞬间无数的念头涌入脑海、她终于是想通了一些事情。

确实,天行的地位崇高,本领无与伦比,自涿鹿之战之后已经数万年了,以他的本事怎么会用这么久才会找到花禾?这本来是近乎于常识一样的简单的逻辑,可花禾竟然用几万年都没有想通。

不是花禾的智力有问题,而是当你恨一个人恨到极点的时候,对方的任何行为都会让你觉得是居心叵测、用心不良,哪怕这些行为其实是善意的、至少是没有加害于你的。

"那为什么他们..."

"他们是自愿的。"

"这不可能!我们15名神将若是联手,就算是你也要吃些苦头,他们怎么可能会自愿被你杀掉?"花禾根本不相信,她不认为其他人会自愿承担这种劫难。

"你刚才也说了,你们联手的话就拥有了可以匹敌我的力量...你不觉得,神将太强了吗?"天行不理会对方的诧异,他依然抛出了一个问题,让对方好好思考下其中的缘由。

"你...你是说,若神将的力量不加以节制,我们就会破坏平衡?而正因我们很强,所以即便是你也难以进行控制,唯有杀掉我们才能达到治本的目的?"花禾的身子突然一软、旁边的尧蒙想要扶她,可她马上就重新站稳了。

花禾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昔日的那些同伴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他们为了维持世间的平衡竟然甘愿牺牲自己。花禾倒不是觉得自己的境界不如那些死掉的同伴,毕竟没有理由说甘于牺牲就一定是对的,她只是一时被这个事实所震惊罢了。

"神将是上任天行创造的,你们的本源能量来自于天道,所以纵使是我也无法操控你们,只有用我远超你们的力量才能毁掉你们。而天道的力量,不散不灭、身死则以能量的形态继续存在,于是我就将他们改造成了石像的姿态、并分为阴阳两种放置在不同的地方。"

"阴像存于各个门派的禁地之中,所谓的可以收纳声音的作用也并非是为了监听各位门主的不忠、诽谤之事,那不过是为了掌管天下间生灵的动态、能让我第一时间了解是否会出现足以破坏平衡的存在罢了。"

"阳像作用相似,这些年来我不断让这些石像传送到不同的位置,目的就是去监视那些阴像的死角,避免漏掉一些有能力遗乱天下的所在而已。"

"想必你们之前也听说了,有一尊阳像出现在了灵山、之后金蝉子就再次转世成为了如今的玄装法师。这是他的宿命,他的宿命是维持平衡的一环,所以我借助阳像的威力让他陨落、从而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前几日,长寿村镇魔窟也出现了一尊阳像,那是我为了监视其中的魔族的。狂之一族中有一名潜力巨大的人物,此时正在镇魔窟之中,他若是觉醒够来,虽然实力不足、可扰乱的气运却是足够。若是不能压制住他,起码是要压制到我希望压制到的时候,人间必定要经历一场浩劫。"

反正今天天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把话都说话,所以只要不是机密到威胁自身或天道的事情,他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彻底满足了几人的好奇心。

如若不是这样,天行几万年来都没有把真相告知花禾、让对方和另外两名尚未死亡的神将记恨自己,又是何苦呢。

话题既然扯到了魔族,那身为正根魔族的尧蒙就不得不说话了:"请问天行大人,狂族的危害,真的能靠镇压来解决吗?您刚才所说的'等到你希望压制到的时候';,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第一个问题,仅凭镇压是没有办法的,我不能直接出手杀掉他,也无法利用禁制和阳像彻底抹消他,因为那样我会积累不必要的业力。当业力达到一定程度后我就需要回归天道、进行滋养修复,等恢复过来,恐怕很多事情都会变成无法挽回的局面了。"

"至于第二个问题的答案,我已经有眉目了,只是...暂时还无法得知是否可行。一切,都要等到日后才能知晓啊。"天行说着,脑袋歪向一侧、目光投进了酒馆之中的某个地方。

尧蒙跟花禾顺着天行的视线看了过去、发现对方视线的落点竟然是叶商,这让两名本领不俗的人微微吃惊,心道这个人族究竟是有怎样的能耐、才能让天行看中并委以重任啊?

"天行大人,此子...当真具备您所说的能力吗?"尧蒙觉得兹事体大、半点马虎不得,一定要问个明白才是。

"现在还无法说,这一切已经超乎了我和天道的预知范围,所以我才觉得希望不是特别渺茫啊。而且正如刚才狄迷所说,端截、凡肆都死在了他的手上,就连虹坊也是先败于其手才被狄迷和白色獠牙所杀。"

"什么,我弟弟也来到人间了?"听到白色獠牙四个字,尧蒙当即就震惊了,他倒不是打不过这个弟弟,只是论阴暗和狠毒,他拍马都追不上那个跟自己同宗同源的弟弟。

"所以,我才会如此急迫啊,你与白色獠牙本为魔界至纯之魔能所化,其威力之强,不在神将之下。你弟弟的秉性如何你也知道,他不在乎魔界的利益、世间的秩序,他也不在乎自己能从中得到些什么好处...他唯一在意的,就是挑起天下纷争、以此来满足自己那病态的趣味罢了。"

"这样的人,比之蚩尤、冥王之流更加可怕,也更加需要被制裁。可是,还是那个问题,很多事情都不能由我直接出手,必须假手他人才行,而比起这些后起之秀,你们的限制也同样不小、无法作为我维持平衡的助力。"

天行说罢就转过了身子,似乎表达了"言尽于此"的意思,跟着他也确实凭空消失了,只留下了一句话:"将来之事,无人可知,尔等所能、也是应该做的,就是不给那些有改变世间能力的人添麻烦。你们,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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