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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撩人[快穿]

皇后道, “陛下,还是让太子殿下回宫吧。”

“太子是国之储君, 金尊玉贵,怎么能以身犯险?泾阳是我唯一的女儿, 她出了事我难道不担心?我到现在都没喝下一口水,现在泾阳出事了,太子殿下万万不能再出事。”

陛下道,“他自有分寸。”

说了一通话却只被甩了这么四个字的皇后等陛下离开后,手紧紧的握住扶手,她不能慌,越是这个时候越要镇定。

她是给了她一条活路的, 可是她非要弄的如此难堪, 她在宫中这么长时间,不是最后在一个小白眼狼面前忍气吞声的,她已经早让人布置齐全,一定不会被查到什么。

如果不是她逼她, 她也不会做到这种地步。

而在悬崖外的紧紧拽着绳子的人忽然感觉绳子一空, 那种紧绷感没了,再往上一拽,轻松的拽上来半米。

“殿下!”

所有人此刻表情是恨不得要去跟着一块跳下去,“怎么回事?”“是被什么东西弄断了?”“去下面搜寻的人到了么?”

所有人都是脑中一片空白,把其中一人拉下来,“看到太子殿下没?”“太子呢?”

那些被追问人知道情况后也表情空白,他们知道太子下去后, 可是用最快的速度下去,可是太子动作太快,他们还没找到,就听到太子的绳子断了,顿时吓的魂飞魄散。

而被他们担心的太子,此刻已经通过了那条夹缝,其他人都觉得泾阳公主凶多吉少,可是他却坚信她一定没事,她身上藏着许多秘密,她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死了?顺着悬崖而下,也知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凑巧,就见到了一条夹缝,非常狭窄,旁边有凸起的石头,这片石壁有很多这样的凸起,稍微不注意就可能忽视,他却不知道怎么的心神一动,忽然过去看了一眼,凑近之后才发现那条夹缝比看起来要大,他现在的身体勉强能过去,几乎是一种本能在,让他丢开了绳子爬进了那条夹缝。

在过半的时候,他看到了地上的血迹,还很新鲜,没有干涸,他心一颤,加快速度,爬过了之后,眼前豁然开朗,居然是一个山谷,里面的树不知道长了多少年,把头顶的阳光都遮挡的严严实实,地上也全是茂盛的野草,这样上面新鲜的血迹就格外显眼了。

他顺着血迹再往前,就看到了坐在湖边的余酒,此刻她的表情异常的恐怖,半个身体被鲜血染红了,一只手抓在心脏的位置,一动不动,恍如木偶一样,他拨开眼前的杂草上前,“泾阳?”

他刚刚喊完这一句,就见余酒猛然抬头,赤红的眼睛正好和他对视,他想也不想的过去,“你到底怎么了?”

走近后眼眶一缩,正看到那新鲜的血从她胸口冒出来,不断滴落,而她的表情居然没有任何痛苦,他觉得诡异之时,再次燃起了一阵杀意。

余酒喃喃喃自语,“我是妖又如何,为什么天道亲近人族,连你一个法宝居然也敢歧视于我,真的当我不敢灭了你的灵识——”

她的手根本不是和太子所想那样按住了胸口的伤口,直接插入,一只手全都隐没在胸口当中在,鲜血淋淋,而她眼中凶光大盛,她之前尚且没有觉得不对,直到在遇到那堆抢匪的时候,她的心脏猛然剧痛,一时不慎,被刺中了一剑。

她哪里还能不明白,那些前尘旧事本来早就应该被她忘记,不,应该是封印住了,她不需要时时刻刻记得那苟延残喘生不如死的三百年,而近来她居然越来越多的回想了起来那段日子,她以为是看到了太子,让人再度回想,甚至让她忍不住心软了一次,把本来不应该存在于现在的一套剑法给了他。

原来是昆仑镜。

她早就知道天道不公,妖族天生低人一等,所以才有她那三百年,可原来就连这昆仑镜都不愿意臣服于一个妖族,趁她放松的时候,勾起了她的心魔。

真的是……欺妖太甚!

不过它实在太小看自己了,她前前后后被心魔折磨了近乎八百年,数次走火入魔,灰飞烟灭,能走到今日,难道靠的是运气不成?以为它勾起了心魔,就能让她溃败?

此时她已经动了杀心,没了正版的昆仑镜,她不是还有个备用的?

太子难以听懂她在说什么,只觉得一股甜腻的香气忽然从她身上传来,甚至不知道是不是他眼花,只觉得那鲜血淋漓的地方居然发出了一阵白光,并不刺眼,甚至让人觉得舒服至极。

甚至他眼前似乎出现了一面水镜,镜子是接天莲叶,碧海千倾,忽然红光大盛,赤水千里,一个女子凭空出现,她的存在就是一种诱惑,无人能抵挡她的一颦一笑,她就是人间过不去的那道关,人间所有诱惑的集合。

这面镜子只是存在一瞬,上面就出现了千千万万的裂缝,化成碎片消失在空气之中,那股甜腻的香气更加浓郁,太子忽然想起来这是什么香气了,莲香。

这是莲花的香气。

似乎成千上万朵莲花陡然盛放,那香气铺天盖地,霸道至极,空中如同出现了一座青山,太子觉得肩上一重,险些半跪下。

而余酒几乎已经成了血人,衣服全都化成了血色,滴答滴答的往下流,就连那张脸也不例外,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宛如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的恶鬼一般,而她身体周围交织着两种光,一层白,一层红。

红的宛如无数鲜血凝聚在一起的猩红。

轰——

天空猛然炸开了一道惊雷,风起云涌,豆大的雨点掉落在地,之前明明还有太阳,此刻却忽然下起了暴雨,还在搜查的人面如土色,这大雨倾盆,怎么搜索?几乎一米之外都看不到人影。

赶来的陈将军等人也不由的面色一沉。

那血光和白光几乎是针锋相对,谁都压不下谁,倒是余酒情况越来越惨,太子就僵在了距离她一半的地方,手僵在半空,这短短时间内发生的一切都颠覆了他的想象力,余酒的诡异之处现在想起来,似乎都有了解释,眼前这个人可能根本不是人,是妖孽,不知道是用什么办法附身在了泾阳公主身上,而她现在似乎陷入了某一种窘境,整个人神志不清,也脆弱至极。

长剑还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心,他忽然把它丢开,跟着半跪在地上,也不管她身上的血把她一把搂入了怀里,这一次身体就这么没有一丝抵抗的被他搂入了怀里,他的眼睛看着她,自言自语,“孤不管你是谁,你现在就是泾阳公主。”

这具身体和他血脉相连,他们还有相似的经历,现在还单单让他看到了这一幕,难道这不是命中注定?他咬上了她的唇,带着血腥味,他甚至把自己的嘴巴也咬破了,似乎血液进入他的身体,温热的血液进入胃部变成滚水,火热滚烫,他双目之中闪过痛苦,却怎么都不愿意放手。

这应该是他的。

那股鲜血让他骨头都开始隐隐作痛,那股经常出现在他身体里的痛苦再度出现,这股痛苦出现的间隔越来越短,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撑到什么时候。

而现在有一个人,和他一起承受这种痛苦。

太子喃喃道,“这就足够了。”

他们的血液混合在一起,他没有注意本来暗红色血似乎带上了一点绿色,似乎奄奄一息的余酒眼底划过数道暗红的光,仅剩下的一只手掐进了他的胳膊里。

太子道,“所以我们才是注定的。”

明明有他就够了,为什么要裴奕呢?

红光大盛,本来旗鼓相当的白光似乎被什么东西吞噬了一部分,变的黯淡,红光强过了它,天空似乎坍塌了下来,闪电一道接着一道,雨水透过了茂密的树冠低落在这片山谷当中,朝着他们所在的这片湖泊而来,血液跟着雨水一起混入了湖泊,光秃秃一片的湖泊忽然用极快的速度冒出一片片的荷叶、莲花花苞,血红色的莲花用不可思议的速度绽放。

余酒本来能看到白骨的手眨眼间完好无损,只有胸口的洞还在流血。

一面镜子出现在她的手中,上面雕刻山河日月,奇珍异兽,还有玄妙的花纹,寻常人只是看一眼,就头晕眼花,正是让她吃了大亏的昆仑镜,真的咬人的狗不叫,她自从得到了昆仑镜,数个世界都平安无恙,放松了警惕,这一次险些被它害死。

“你不是不愿意要一个妖族的主人,我现在偏偏要你认我为主。”

这昆仑镜是上古神器,镜中已经孕育灵识,她上千年的道行在它这里并不算什么,她当时凭借着一股血性愤怒——她到底因为心魔而理智尽失,若是她平时,根本不会做这种风险买卖,甚至不顾这具身体承受不住她的妖魂,直接撕裂了封印,这具身体到底不是她的本身的妖体,她本已经力竭,却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一刻,昆仑镜那一丝灵识忽然衰弱了下去,让她侥幸在昆仑镜上打下了一丝灵识。

就算她此刻元气大伤,也不由的露出快意的笑容。

她满是血污的手摸上太子的脸,露出一个妖异却诱惑的笑,“看来,我们果然有缘。”

“殿下!公主!”

惊喜交加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她干脆的晕在了太子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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