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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神变

“你觉得赌这一回可行吗?”

“夜尘殿下。”苟澜波澜不惊的将木柴添入火中,手一甩淡道:“这可是将其要拉入局内的意思?”

“这么个好棋~不用莫不是太可惜了?更何况......”

“确实,但这女子怕是多生枝节啊,殿下可要谨慎用之。”

外头的夜尘,看着月光勾起了一抹不明意义的笑容。

隔日清晨,焰隼在吵杂声中清醒。

眨眨眼看着帐篷,突的想起了昨日的事情。

眼撇过了床角,竟看见了一整套的衣服,整整齐齐的叠放着。

“帮我这外人整理得如此妥当,实在感动。”对着衣服焰隼自言自语着。

头发束起,将衣服穿整,焰隼踏出了帐棚外。

帐棚外的人皆一愣。

“很奇怪吗?”焰隼疑惑的看了看所有人,又连忙得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检察着。

敕当先的回神阿了一下,连忙滑过来拉住她的手拍了拍她衣袖:“阿没有没有!你穿这样太俊了些,反倒快看不出是个女孩儿了。”

“那也好,反正只要方便活动的,让人当作是男孩也是挺不错的。”焰隼不置可否耸了耸肩,然后疑惑的看着眼前外面的大小包裹开始叠的老高。

“不说我,你们在干嘛,做这么多事情也不叫醒我。”

“唉呀!我们在整理行囊呀,你昨天那劈的还不累啊,我看了都累了才想说让你多休息一下。”

看着敕背对着她呵呵的笑了几声,焰隼这才后知后觉的一愣道:“对了,我昨天的打斗你可有看到。”

“有啊,怎啦。”正在使出力气将后面的衣物绑紧的敕转头疑惑看着她,焰隼眼睛左右晃动了一下才迟疑的继续往下说:“他们说我用来揍人的方法是不是很令人尴尬。”

“这个啊,我倒是听起苟澜早些说过,不打紧的。”敕面色和缓,仿佛在讲着今天吃了什么般家常的语气,“你并不是故意为之不是?你就连这套剑法名字都说不清,你怕我介意?”

“我怕大家......”

“不会的,至少年轻一辈的不怎么会在意这个。”敕拍拍她的肩膀,“走吧先整理,我们今天得走很长一段路,路上我在慢慢与你细谈。”

后来才知道,当在此地的小团体遭受袭击时,便会挪动到另一个远离此地的所在再重新搭建起来。

一方面是忧于其污秽传出,一方面是担心再次被侵扰。

焰隼本身就是刚刚才被捡回来的,自然没有什么家当在身。

待到了要上路时,原本在行前还担心焰隼不会骑驼兽的等人,却没想到焰隼就这么对看了下其坐兽的眼睛一阵就安然的坐在上头,相当自然的整理了一下领口就这么挺挺的在上面悠然看着下面的众人。

“有时候真的怀疑你是根本没有忘记一切,怎么可以做得如此自然?”当时骑在前面的夜尘,回过头赞赏的对着她笑了笑。

此时随着大队前行的焰隼,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

沙尘中,她很认真的回想着,她掉下来时最后依稀的回忆。

好像是一只大雕。

会不会是自己记错了?

怎么想都觉得荒唐的焰隼自嘲的笑了笑。

“焰隼。”

回过神,敕已骑至身旁,蛇身轻卷在坐骑身上的坐姿令焰隼惊叹了一下。

“真特别,我第一次看见这样骑着的,我一直以为......”

“我会化型,是吗?”

“呃恩,抱歉。”自觉似乎戳到人家伤疤的焰准有些不自然的搓了搓鼻子,敕倒是不怎么在意的顺着开口:“发生了一些事情过,我之后就不大全然都化型了,这说来也不是什么有隐情的事情,其实用两条腿能做的事情,我这尾巴总归都能办的到的。”

“是吗?敕姐真是厉害啊。”焰隼眼睛左右游移干笑了一下,敕看着焰隼看似完全不在意的样子转了个话头:“话说,咱们之前话才说到一半,说到仙族这个话题,基本上大概都没一个好事。”

“这我大概理解,仙族为什么这么仇视着妖族的人,不就是两个世界两个领地的事?”

敕垂下眼笑得有些复杂:“若是这么的简单,有多好,可惜现实是我们无法预料的到的。”

经过敕的解释,焰隼方才明白。

原先两个原是和平共处,甚至是相互融合的族群。

但机缘之下,诞生了一位妖仙。

妖仙本领强大,且自恃甚高。

性偏刚硬。

这刚硬的性子就跟当时的仙族上位发生了争执。

争执的点是姻缘。

当时妖仙有个小徒弟,小徒弟在仙族中也好歹蹭了个不上不小的仙班位。

跟一个小小普通的花仙,有了感情。

虽说在凡间一些刚飞升的仙人会与妖族通婚,不过历来在正规正矩的天庭中,仙妖本是不同道,并无任何先例可言。

这小徒弟请示了妖仙,希望能与自己心上人共结连理。

妖仙其实并不觉得有不妥,相爱了,在一起乃是天经地义。

但禀报上庭却被当面驳斥其逆了伦理坏了天规。

小徒弟想不开,便将修为尽数散尽,入了轮回。

轮回前,小徒弟的一席话,让他痛心疾首。

‘师傅,我这一生,我很开心有你在。’

‘但我痛苦的是,因为一个我不由得自己的选择,却因为这样而无法与心爱之人相守。’

‘我只期望入了轮回后,转世后能有个选择的余地。’

说罢,这小徒弟就深深的鞠了躬,喝下了孟婆汤入凡尘去了。

妖仙愤怒的杀上天庭,和当时的天帝打了一个月,之后冲入了星界的乾坤中,在所有的仙人面前,震毁了天罚炼。

‘若是连做神仙都不自由,成仙了又如何?’

当时的妖仙流下了这一句话,受了伤的当任天帝不久之后也寂归,从此,仙跟妖族间就结成了到目前为止的孽缘。

“那妖仙呢?”

敕摇摇头,叹道:“之后仙妖二族间的隔阂跟冲突越来越多,妖仙却不知所踪,有传闻是妖仙历了几次天劫后,不支而消失了,也有传闻是因其身负重伤而寂灭,有很多种版本。”

“不过震毁了天罚炼跟造成了冲突这都是真的,现今的天罚确实有针对两方的,不过因为震毁的原因导致原先的常规都絮乱了,现在是用星界中的一缕星子跟残炼暂时补全的,大运一来谁都无法逃脱,想要强行逆天的,天罚便会强硬的降下。”

“没想到还有这些因由。”焰隼感叹道。

“都是上万年的老历史了,这些故事在妖族内流传甚久,基本上大家都当成床边故事听听,妖仙这事本就悬乎,现在根本没有人觉得他是存在的。”敕笑笑的接着继续说道:“好啦,这是冲突的原因,至于我说的介不介意这件事,该从被赶来此地开始说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跟自己的过去,在这边的妖族大多是因仙族而起的孽缘,不过也有在此地出生的小孩子,好比我们的小村内你也看过几个。”

“那些孩子,没有经历过被仙族凌虐的时期,自然眼界未开,而这正是我要跟你提起的。”

“若是遇到危及性命你使出没人注意到是无妨,但若是在其他的势力范围内,我们就不一定保的了你了。”敕沉下脸严肃道,“我们不过就是个游离在外的边缘人,但若是进入了几个主势力的范围内遇上了那些被厌弃来这的妖族皇主,你是铁定吃不了兜着走,这般工夫于你来说却不是什么好事情。”

“恩,我会注意。”

“我知道你懂得,若你有天真想起来,我还真希望你能将这套工夫尽授于我们。”

“若是我能想起来的话......”慢慢仰躺在驼兽身上,那沙尘散起,竟有种闲致之感。

“让你睡去吧!真是的,你还是我们里边最晚醒的,结果现在最快发懒的也是你。”敕吃吃的笑了下就晃到了前面去。

听着蹄声渐远的焰隼,又缓缓的睁开眼睛。

须矣,太阳日暮时,队伍终于缓缓的停顿下来。

焰隼槌了槌自己的屁股,久坐真的是一件极其不舒服的事情。

抬起身,眼前一大片不知是何种石头坐的石墙让焰隼惊艳了,日暮时阳光映射于上的红光流动让眼睛舍不得挪开视线。

夜尘在递交了什么给了门口的两个护卫后,比了个手势叫着众人随着他入城。

焰隼细细的看了看门口两个护卫,不仅有穿着盔甲,虽是如人般有四肢,全身也被细细的黑色鳞片包裹,看起来是相当的魁梧。

“小哥哥,这里是我们暂时休息的地方,这里那种怪鸟不敢打进来的。”队内的荳蔻女孩嘻嘻的笑着转头这么对着她说道。

“喔?居然还有那伏孽惧怕的东西?”焰隼抬了边眉毛挺有兴致的问着,夜尘正巧在不远前卸下布毯,便淡笑回道:“伏孽会观察,牠们习惯攻击比自己攻击弱的敌人,极为狡猾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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